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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信纸上是江晚吟秀丽工整的字迹,犹如她这个人站在周砚白面前一样,平静的述说着她离开的原因。
“周砚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但你不会找到我的,至于我为什么离开,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再等了,一开始你说只是跟她生个孩子就走, 我信了,可后来你的女儿出生以后,你又说女儿太孤单,要生个儿子陪她再走,我也信了,可如今你却说要和她结婚,说让你的孩子以后知道你和她妈妈是一对,相爱过,我不明白,我还要等你多久你才会带我走,是不是以后有一天你还要骗我等你和她的孩子成年结婚生子,或者是陪她到老再和我走呢,周砚白,我也是女人,我的青春也有限,我不想再为一个看不到尽头的空头支票,再为你继续等下去。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们再也不见。”
周砚白拿着江晚吟留下的告别信又读了一遍,再一遍。
每一个字周砚白都认识却读不懂里面的意思,纸张在周砚白指间抖索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响。
他喉头骤然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腥甜,眼前的世界骤然开始扭曲、旋转,色彩剥落,声音远去。
身下坚实的地板仿佛瞬间塌陷、融化,变成了深不见底、冰冷刺骨的流沙。
周砚白正被这流沙无声地、不可抗拒地吞噬、下陷,朝着一个没有光亮、没有回音、只有无边寒意的深渊直直地坠落下去。
周砚白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砚白!”
“快叫人啊!”
……
一夜之间,周家又出了新的笑话。
昨天新郎丢下新娘先一步离开,今天新郎要死要活的要把新娘赶走。
周砚白的房间已经是破碎一片,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周砚白砸了个干净。
周砚白冷眼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周父和周母,还有抱着女儿要哭得晕厥过去的乔知夏,握着刀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刀刃又朝手腕里深陷进了一点。
“让我走,让我去找她,不然我们都一起死。”
即使周砚白已经把江晚吟留下的信反复看了好几次,但周砚白依旧固执的认为她是被自己的父母、甚至是乔知夏逼走的。
本来周砚白醒来后就要去找江晚吟,直接和她一起私奔永远都不再回来。
可周父周母却死活拦着周砚白不让他走,还用药暂时让周砚白站不起来,甚至为了让周砚白留下,还让乔知夏抱着孩子来说服周砚白留下。
若是以前江晚吟还在,周砚白或许还会有些许的犹豫。
可如今江晚吟不在了,周砚白的软肋也没有了,他什么都不管了。
“混账,把刀给我放下,你这是要把我和你妈给逼死吗!”
“砚白,求求你看着我们孩子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
面前的每个人都在用各种理由逼周砚白,逼周砚白留下,陪不爱的人养因任务生下的孩子,过不喜欢的婚姻。
没有人考虑过周砚白的感受,没有人想过江晚吟的感受。
“你们已经逼死过我一次了,当初我不想和她上床的,是你们给我下了药,如今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造成的。”
“而且这个孩子不是我想要的。”
当成周砚白真的不愿碰乔知夏,甚至和她呆在一个屋子里都觉恶心,可父母要孙子要地急,便联合乔知夏一起给周砚白下了药。
当周砚白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掐死乔知夏。
可周砚白的父母和乔知夏却哭着求周砚白,说他们已经老了,就想要一个孙子。
说周砚白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带江晚吟离开,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
后来乔知夏也跪下来求周砚白,说她喜欢周砚白很久了,她什么名分都不要,甘愿给周砚白生孩子。
只要孩子生下来她就帮周砚白和江晚吟离开。
到了最后周砚白的父母拿自己的命、甚至是江晚吟的命来威胁周砚白。
周砚白被彻底逼到了绝路,他只能妥协。
可是他们的心越来越贪,说什么一个女儿太孤单以后掌不了大权,要周砚白再生个儿子。
他们就这样一步步逼着周砚白妥协,把他逼疯。
如今周砚白好不容易解脱,他们却先把江晚吟给逼走了。
这让周砚白如何能接受。
第十二章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突然乔知夏猛地弯腰捂住肚子,痛呼出声:“啊,好痛!”
下一刻她手上一松,怀里的女儿就要落到地上去!
“知夏!”
周母神色一变,就看见乔知夏白色的裙底下渐渐被鲜血染红!
“快、快来人!”
一阵兵荒马乱后,周家人连忙将流产的乔知夏送去了医院。
这边乔知夏刚被送进手术室,那头乔家的人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乔母上来就是一巴掌,腾起的风声带着清脆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周砚白,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女儿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巴掌下来,周砚白直接被打偏了头,嘴角渗出几抹鲜血,可周砚白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任由乔母指着周砚白的鼻子大骂。
这一幕看到周母心疼不已,她连忙上前拉住乔母的手说着好话。
“亲家,千错万错都是我家儿子的错,你放心,等知夏出来后,我一定让周砚白好好照顾她,绝不会再让知夏出任何事情的。”
乔母根本不信,她冷嗤一声。
“照顾,你家儿子都要跟别人跑了,还怎么照顾,我家女儿为了你们家儿子委屈了这么多年,生了一个现在还怀了一个,什么都不求。结果就是被你们家这样对待,你们要是照顾不好,我就把我女儿和外孙女接回乔家,我们乔家也不是养不起!”
周母一听这话,彻底慌了,她一巴掌拍到周砚白的背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歉!”?
周砚白依旧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不愿给一个。
周砚白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却把所有的错都往周砚白头上按。
尖叫声,哀求声还有好多混乱的声音全都混杂在一起,化成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周砚白整个人一件件捏紧,空气也渐渐变得稀薄。
就当周砚白快要喘不过气时,一道怒吼从远处传来。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病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无形的大手瞬间从松开了周砚白,走廊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很快手术室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几个护士和医生推着移动床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床上面,戴着呼吸机的乔知夏双眼紧闭,脸色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
很快围在周砚白面前的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连忙走到乔知夏的移动床前边弯腰扶着床边的护栏边查看她的情况边和护士一起把她送入病房。
另一边又将医生围住,细细问着乔知夏的病况。
医生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口罩传了出来,越发显得沉闷。
“孕妇刚出月子又怀孕,身体非常虚弱,必须卧床熬过前三个月,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若是这一胎再没有保住,以后怀孕就难了。”
周母的心也跟着医生的话七上八下,当医生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周母的心也跟着沉进了谷底。
她顾不得自己后背渗出的冷汗,连忙追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那医生,我们儿媳该吃什么药……”
周母的声音跟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一起消散,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周砚白一个人。
周砚白坐在轮椅上垂着眼眸不知再想什么,很快周砚白重新抬起头拖着轮椅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可下一刻,周母留下的保镖就强行拦住周砚白:“少爷,您现在应该先去看看少夫人。”
“滚。”
周砚白没有动,只是冷眼让眼前的人滚开。
保镖格外尽责,说出的话不容置喙:“抱歉,少爷,如果您不去的话,那只好我们送您去了。”
“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就算不看少夫人,好歹也看看孩子啊。”
周砚白一愣,是啊,即使他再不喜欢乔知夏,可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一半血脉的孩子。
很快周砚白就被推到了乔知夏的病房前,就当保镖要敲门时,里面先传来了乔知夏和乔母的声音。
“妈,还是你这个假装流产的办法厉害,果然又把周砚白留下了 。”
是乔知夏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周砚白从未听过的、粘稠的算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你说要是我以后时不时让孩子出一点意外,周砚白最后会不会因为心疼孩子就彻底的留下来呢?”
最后那句话,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猝不及防地钻进周砚白的耳朵,狠狠噬咬在神经上。
周砚白整个身体顿时变得僵硬,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瞬间失去了温度。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沿着脊椎一路攀升,冻僵了周砚白的指尖,也冻裂了某个周砚白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
见此,保镖连忙又收回手,避嫌的躲到了一旁。